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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铁笔下的真实博古形象

发布日期:2025-08-18 00:19    点击次数:98

在这座毗邻太湖的幽静小舍中,我与秦铁畅谈起秦家鲜为人知的传奇往事。

01

记者:秦氏先祖的荣耀可见一斑。在康熙帝六次南巡期间,曹氏家族有幸四次迎接圣驾,这一成就已让红学研究者们感叹其非凡之荣幸,称之为“荣华富贵,如日中天”的极致。然而,据传,秦氏家族在康熙年间亦曾六次迎驾,再加上乾隆时期的六次,总计接驾高达十二次。这样的辉煌记录,究竟是确凿史实,还是后人戏谈?

秦铁:此类事宜一旦公之于众,谁还敢妄加评论?据史料记载,宫中档案早已存有相关记录,只是近期才被公诸于众。

记者:曹家接待皇帝四次,导致巨额亏空,曹寅离世时,尚欠朝廷36万两白银。相较之下,你们接待了皇帝十二次,却未听闻有破产之虞。想必其间定有许多传奇故事。

秦铁:详情未明。但可知秦家自历代以来,官职显赫,勋业辉煌,于无锡之地辛勤耕耘,已历四五百年。家族分为“河上秦”与“西关秦”两大支脉,秦邦宪所属为“西关秦”。该支脉的始祖秦金,亦即秦邦宪的十五世祖,被誉为“九转三朝太保,两京五部尚书”,可谓是荣达巅峰,位至人臣。那位赫赫有名的“寄畅园”亦是由他所创。

记者:这处寄畅园是否为秦氏先祖遗留?康熙、乾隆帝游览无锡时,他们又居住何处?

秦铁:驻足于寄畅园中!昔日,此地被称作“驻跸”。寄畅园亦称“秦园”,追溯至明正德年间,我祖兵部尚书秦金得此园地,将其扩建为私家花园,并命名为“凤谷行窝”。秦金逝去之后,其家族后人,时任湖广巡抚的秦耀,便将园名更改为“寄畅园”。

在清康熙二十三年至乾隆四十九年长达百年的时间里,两位皇帝共巡游江南12次,每次都选择寄畅园作为下榻之地。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?他们为何如此偏爱寄畅园?乾隆帝揭示了其中的奥秘。他称赞“江南名胜中,唯有惠山秦园历史最为悠久”,并且对它的幽静美景情有独钟。为此,他还特地安排技艺高超的画师将园景绘制成图,带回北京,并在清漪园(今颐和园)的万寿山东麓按图仿建,命名为“惠山园”。

记者:这么大的故事,为何不公开?

秦铁:身为“西关秦”家族的一脉,至我祖父那一辈,秦家实则已渐显衰落之态。我父亲是一位革命先驱,早年便踏上了远征之路,一生都在动荡中奔波,遗憾的是,他在39岁那年英勇牺牲,恐怕无暇顾及祖辈的辉煌过往。至于我们这一辈,更是需得“低眉顺眼”,自父亲离世已有61载,我们家便始终保持着低调的生活态度。低调做人没错。

周恩来、博古、王明、叶剑英。

记者:此话怎么理解呢?

秦铁:1954年,我踏入北京101中学的校门,这所学校以培养干部子弟而闻名,是一所典型的寄宿制名校。自那时起,我对父亲的认知逐渐清晰:在历史课上,我们常听闻王明博古所倡导的“左倾”路线所犯的错误。尽管当时对“三次‘左倾’”的含义并不完全理解,但父亲的过失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。因此,我总是小心翼翼地行事,生怕再犯类似的错误。

但是总有叔叔阿姨对我说:“你父亲是一位品行高尚、博学多才的人,他的正直令人敬佩。他从不涉足任何阴谋诡计,总是光明磊落。此外,他具备灵活变通的品质,无论身处何种境遇,都能顺应党的号召,毫无怨言。”

常言道,提及此语的叔叔阿姨群中,不乏朱德老总、康克清妈妈、叶剑英元帅及王胡子(王震)叔叔。在20世纪50年代,每逢我父亲逝世的日子,每当母亲外出公务,朱老总便会将我们兄弟姐妹接到中南海共进晚餐。

逐渐地,我形成了对于“暧昧”之事,不再主动询问的习性。家中珍藏着一帧旧照,摄于延安凤凰之巅。图中,父亲与周恩来、朱德及教员并肩而立,父亲位居左侧,周恩来则依偎在他身旁。在这张公开发表的影像中,父亲的身影已无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一扇紧闭的门板。我曾反复比对那两张照片,心中滋味苦涩无比,却只能将沉默深埋心底。

▲从左至右:博古、周恩来、朱德、毛泽东。

您言及寄畅园的往事,提及先辈曾12度迎候皇帝驾临之事。在我父辈在世之日,他身为党的杰出领导人。那时的政治环境,对这类事件持强烈排斥态度。即便他有所察觉,又能向何人倾诉呢?

我们后来得知,却不敢明言:“旧思想”啊!“封建残余”啊!那些大地主、大官僚的后裔,你们这简直是在自寻烦恼,避之不及!

岁月流转,记忆逐渐模糊,幸而无锡的族谱与县志尚存,查阅起来一目了然。

……由于我时常处于边缘位置,因此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处世原则——那就是低调行事,无论遇到何事都不炫耀,亦不攀附权贵。

王胡子叔叔,也就是王震,在“文革”那段时间里遭受了诸多磨难。我常会去看望他。记得有一次,我们散步时,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:“小铁啊,你爸爸是个好人。”

他如此一说,我心中虽好奇,却不敢追问究竟,不知有何佳话,有何传奇?首先,是关于路线的争议,我们尚感困惑;其次,我察觉到有些事情,叔叔阿姨们似乎难以启齿。私下里,我们常常交流关于延安的趣闻轶事,毕竟那段延安时期仍历历在目。在我父亲离世之际,我尚是年仅六岁的“延安之子”,对那时的氛围和场景至今记忆犹新。

陈云、博古、彭德怀、刘少奇、周恩来、张闻天。

记者:能记起事发前后的氛围吗?

秦铁:那日(1946年4月8日),我与母亲张越霞同行抵达延安机场。彼时,父亲身为中共代表,正于重庆积极参与《宪法》草案的修订工作,已逾一月有余。

说来奇怪,延安地区的气候通常干燥无垠,地处陕北高原,然而那天却意外地笼罩在浓雾之中,更兼细雨纷飞,宛如江南的黄梅时节,绵绵细雨,能见度极低。教员、朱德、任弼时、林伯渠等一众领导人纷纷抵达机场,热情迎接。

午后两点钟左右,低沉的云层中传来了美军C-47运输机的轰鸣声,然而由于能见度极低,飞机未能成功降落,不久便返航离去。我和母亲心中满是失望,当时在机场等候的尽是高层领导,我依稀记得,许多人安慰我母亲,称雾气如此浓重,飞机既然无法降落,自会折返重庆或西安,待到两日之后,便会再次归来。

不料,与重庆和西安取得联系后,情况变得不容乐观。两地均回复称,未见飞机返航。随后,我和母亲所住的窑洞中,人群络绎不绝,有前来安慰、鼓励的,也有陪伴母亲哭泣的。直到数日后,我们方才得知,飞机已在距离我们260公里之外的山西省兴县,位于吕梁山区的黑茶山上空不幸失事。次日,黑茶山脚下的村民们发现了博古和黄齐生(王若飞舅父)的印章,以及两枚被烈火焚毁的圆形证章,其上蓝底白字,印有“中共代表团”字样。

大约在十数日之后,延安举办了一场规模空前的“四八烈士”公祭活动,参与者达三万余人。尽管我尚年幼无知,却也感受到了人潮如海的壮观景象,花篮与花圈如海浪般绵延不绝,众多叔叔阿姨拥抱着我,泪流满面……

记者:你对父亲有何感性印象?

秦铁:尽管与我们同住一屋檐下,爸爸与我们共度的时光并不多,但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他常与我们一起玩“老鹰捉小鸡”,那游戏的门槛不高,却充满乐趣。他总是耐心十足,从不曾显露出任何的不耐烦。此外,我总感觉他身形格外高大,在当时的延安,像他那样身高1米82、身材瘦削的人实属罕见;他的笑声更是独具特色,洪亮而爽朗,嘎嘎嘎的,传得很远,我从小就昵称他为“母鸭子”。

“这位‘母鸭子’对他人总是充满关爱。在延安时期,他拥有一瓶珍贵的特供牛奶。听闻他的部下杨永直——解放后曾担任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——的夫人乳水不足,便毫不犹豫地将这瓶特供牛奶赠予他们。”

博古、张越霞及子

02

尾巴难逃厄运

秦铁举手投足间流露着军人的风范,经询问得知,他曾在军队服役,而且长达十数载。

记者:当时普遍认为,参军是条光明的道路。你参军是不是也得益于亲戚朋友的帮助,走了一些捷径呢?

秦铁:绝无错误!那时,我的体魄堪称上乘!在那个年代,军人身体素质分级明确,甲级又细分为“空、潜、快”三个类别。所谓“空、潜、快”,即分别指代空军、潜艇和快艇。对身体的素质要求极为严格。经过体检,我荣获潜艇类别!如此强健的身体,何需借助后门?

那是在1964年,军队院校开启了对部队的招生工作。彼时,我年满24岁,荣幸地被录取进入位于山东青岛的潜艇指挥学院深造。入学仅一年,我便递交了入党申请书,并荣获了五好标兵的荣誉称号。正当我沉浸在荣誉与成就的喜悦之中时,“文化大革命”的风暴席卷而来。

贺龙、罗瑞卿、王胡子等历经长征的老将,对党的深情厚谊,又岂能是“反革命”之徒?

自那以后,我毅然抽身于政治纷争之外,日日在家中虚度时光,或是沉浸在书海之中。偶尔,我也会与三五知己相约至公园,泛舟湖上,享受那份悠然自得的时光,人们戏称我为“逍遥派”。然而,作为逍遥派的一员,我所获得的最大乐趣,便是与那段美好的恋情。我的女友,曾是101中学友谊班的一名师妹,我们于1972年喜结连理。

记者:你有“错误基因”?

秦铁:(大笑)可不是这样!我那父亲正是在26至28岁间犯下了错误,而恰好,我也在这个年龄段遭遇了同样的困境!

1967年,我军事院校的学业画上句点,便在东海舰队招待所中静候归建的手续办理——这指的是从军队院校毕业后,需返回原部队报到。恰逢一群与我同年入伍的北京战友前来探望,我们闲聊时互通了一些小道消息。然而,祸事悄然而至!彼时,我浑然不觉,那些与我畅谈的友人中,有些人已被列入“黑名单”,诸如……邮电部领导钟夫翔之子,在原子弹爆炸事件中,众人皆言这是毛泽东思想的辉煌成果,他却质疑道:美国并无毛泽东思想,为何他们的原子弹却提前于我国爆炸?这一言论导致他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,并被列入了黑名单。

在全体支队成员集结的会议上,他连同数名来自北京的战友一同被带离,随之而来的结果……有人(告密者身份不明,非此人。)被打得受不了了,就把我们传小道消息当成攻击“中央文革”供了出来。 在那段动荡的1968年,我也曾遭遇隔离审查的厄运,一审便持续了长达一年多的时光。

有一天,专案组成员手持文件对我大声斥责,竟敢企图组建微型军委?!你难道不明白常识吗?中央军委的权力岂是我想夺就能夺的?有人诬陷我企图偷袭船只逃往台湾,但咱们不是经常学习毛主席的语录吗?首先一条就是要坚信群众和党。船上不是有坚如磐石的党支部吗?还有那么多英勇的战士,我若是下令逃跑,他们难道会袖手旁观,任由我遭受打击?

他们斜眼看我。说我态度差,最后说我为父亲洗白。哪有红案变黑案?

他们说你家老头还在做“红案”吗?提及我父亲离世之际,教员曾挥毫题写“为人民而死,虽死犹荣”之词。此言非虚,各位不妨查阅验证。

“即便如此,你们也必须出示确凿的证据。”在毛主席的题词中,是否包含“秦邦宪除外”的内容不得而知。然而,在“四八烈士”追悼大会的横幅上,确实写有“王秦叶邓黄诸位烈士”,并未提及秦邦宪。王,指的是王若飞;叶,则是指叶挺;邓,乃邓发;黄,则是黄齐生。如此,那么——“秦”字所指非秦邦宪,是指谁?

最终,海军“文革”小组以一种荒谬至极的方式,将我们定性为“反革命集团”,而我,不幸地成为了这个小小团伙的首领。鉴于我身为军官,而他们均为战士,我随后被送上了军事法庭,并在上海提篮桥监狱附近服刑长达一年。

“林副统帅”发布了“一号命令”,启动战备疏散行动之后,军事法院院长便对我开始了审讯。他告知我,手中的材料仅限于检举与揭发,缺乏确凿的证据,因此此案成了一桩悬案。我则回应道,我本就清白,内心颇为释然。

后来那名“喷”声最响的士兵被判处了五年刑期,而另一位来自陕北的士兵则被遣返回了家乡。他们都被冠上了“反革命分子”的罪名,而我则成为了“群众手中的帽子”,被送往苏北接受监督劳动。

1971年,林彪事件爆发之际,我恰逢回北京采购农用机械,便借此机会,向叶剑英元帅呈递了一封申诉之信。叶帅一旦关注,便有人对我提出的问题进行了复查。不久之后,诬我攻击林彪的事儿给抹去了,诬我攻击陈伯达的事儿也没了,却给我留了个尾巴:“攻击中央某首长,犯有严重政治性错误”。

我故意装出一副茫然之态,不禁好奇地追问:“这——所谓‘中央某首长’究竟是指何人?”得到的回答竟是江青。我于是笑着说道,请直接写下“江青”如何,若是江青“出了什么意外”,我尚有展露头角的机会;若真是如此,那也是我命中注定倒霉。现今你们却只用“中央某首长”这样的模糊称呼,谁“出了什么问题”都不明朗,我不得不背负这口黑锅,终身无法洗清,更别提有出头之日了。

他们咆哮:大胆反动!

直至1975年,邓小平同志重新掌舵,主持了一段时间的工作,海军政委亦发声表态。秦铁的话不算攻击江青。问题解决了。1976年,海军“文化革命办公室”发布文件,正式为我恢复名誉。

03

众多老一辈的革命者皆有所闻,周恩来在弥留之际,多次叮嘱:张越霞同志是一位优秀的战士,历尽艰辛。今后若她遭遇困境,理应予以适当的关照。

于党史记载及关于博古的官方传记中,周总理的临终遗言常被诠释为对他深切的怀念之情。

▲张越霞和孩子们

1950年代初,张越霞肩负重任,担任北京市西城区区委书记一职。自干部供给制转变为薪金制以来,她不禁察觉,仅凭工资已不足以支撑抚养六个孩子的重任。秦铁的五位兄姐由博古与先前的妻子刘群所生,刘群身为知名的工运领导者,不幸在苏联卫国战争期间英勇捐躯。6个孩子的学费压垮了她。

她径直来到杨尚昆的住所,开门便直言不讳地问道:“你们只顾着照顾活着的人,对于逝去的人,你们是否也给予关怀?”杨尚昆则温和地回应:“哎,大姐,您别动气,有什么心事慢慢说。”

张越霞感慨道:“仅凭我微薄的收入,难以抚养这些孩子成人。”杨尚昆接口道:“没错,他们是烈士的后代啊!”随后,他们共同决定,为每位孩子每月发放20元的生活补贴。在“三反五反”运动期间,相关部门揭露了一名贪污分子侵吞了博古的一笔稿酬,金额高达近1000元。组织部门随即决定将这笔款项转交给张越霞。

在那个年代,1000元无疑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金额。张越霞秉持着为公家着想的信念,毅然决然地将孩子们的生活补助额度退还。

此事令秦氏家族成员铭记于心,那就是张越霞的母亲一生都对博古时期党所遭受的损失心怀愧疚。

▲张越霞

记者:在您母亲的视角中,博古是怎样的一个人?在她生前,她是否曾与你们讨论过他?

秦铁:一位品德崇高的君子,一位敢于直面自身过错的人,一位远离俗世纷扰的高洁之士,一位全心全意为党献智竭力的大公无私者!

某些事务虽由他人完成,但最终他却致信中央,主动承担起全部责任:“此乃我之责。”此外,他还恪守不邀功的准则。我的父亲便是如此一位人物,时至今日,众人对于我父亲的品德,无不交口称赞。

记者:你母亲提过他的错吗?

秦铁:母亲屡次向我警示,父亲因不谙中国社会的真实状况,曾误入歧途。然而,他后来勇于直面过错,对给党组织带来的损失深感痛悔,因此延安七大期间的自我检查深入透彻,赢得了全党的广泛谅解。我妈妈说,父亲常言,给党组织带来如此重大的损失,即便我付出再多的辛勤与努力,也无法将其弥补。他常常为此自责不已。

▲从左至右:周恩来、毛泽东、博古。

记者:关于你父亲的生平,外界存在不少讨论,其中焦点之一是他是否曾担任过总书记职务。你对他有何看法?

秦铁:有人称之为“负总责”,例如《辞海》1999年版便如此记载;而“中央党史网”则尊称他为“总书记”。就我个人而言,更倾向于遵从权威的“党史网”说法。此外,当年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的机关报《红色中华报》亦时常以“总书记”称呼我父亲。

记者:我们皆知,您父亲所犯之错误是“左倾冒险主义”。身为他的儿子,您对其贡献又有何见解?

秦铁:您为我安排了任务。首先,秦邦宪同志作为中共代表团的团长,与周恩来、叶剑英并肩作战,与国民党进行多轮谈判,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,最终成功构建了抗日统一战线,其功绩不可谓不大;其次,他负责恢复和重建南方十三省的党组织,组建新四军,并营救了大量被国民党拘押的中共党员和革命群众;再者,1938年,他创办了《新华日报》,1941年又创立了《解放日报》,并身兼社长和新华通讯社社长的重任,堪称党的新闻事业的开创者。

▲博古、叶剑英、周恩来、王明(左至右)。

记者:每一项成就,在今日依旧闪耀着光芒!尤其是新四军的成立,正是秦邦宪、叶剑英与蒋介石经过漫长“马拉松”谈判的结晶……作为他的儿子,您又是如何看待您父亲所犯的错误呢?

秦铁:他的“左倾教条主义”无疑给党的伟业带来了巨大损失。然而,在深入研究中共党史的过程中,我们不得不关注到“共产国际”在“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”期间的种种作为。可以说,革命的成功与挫折,都与国际力量密切相关——言外之意,共产国际在培养中共人才、给予革命者信心,使他们坚信工农兵联合建立的“苏维埃”在俄国已是既定事实,而非虚幻泡影;然而,它对中国革命实施的一些不切实际的“遥控”与“指令”,却让中国革命尝尽了苦头。

在我父亲的人生轨迹中,历史似乎将他定位为一个不断犯错的角色。面对共产国际的指令,中共作为其分支,若不遵从,必然面临严重后果。李立三便是那个不听从共产国际命令的人,结果自然是他未能幸免于难。作为支部成员,你们扮演的角色类似于中央与各省级党委之间的关系,面对中央的指示,难道不应予以执行吗?

因此,教员的非凡之处亦在于此,他对“共产国际”的立场始终如一:有理听,无理“聋”。装聋,你能奈我何?

更有甚者,我父亲展现了承认与改正错误的广阔胸怀。延安整风期间,我观察到他的自我检查中存在一些显得不真诚的部分。在考虑全局利益的前提下,他似乎有过于包容的态度,几乎承担了所有责任。1945年,我父亲在中共七大上的发言,其记录至今仍存:“对于所导致的种种不良后果,我承担着最为重大的责任。在这里,‘之一’二字绝不足以概括,我的责任是无可争议的,最为核心的负责人。”此人品磊落,至今受赞。

博古、教员、任弼时、刘少奇、周恩来、叶剑英以及周恩来。

记者:随着战鼓声的渐行渐远,我们如今提及您的父亲,不禁心生感慨,毕竟连您也步入了退休的行列……那么,能否与我们分享您在退休前所从事的工作呢?

秦铁:航行于辽阔的远洋货轮之上数十年……在那次平反之后,我心中涌动去天津远洋总公司的念头,那时公司方兴未艾,亟需技术人才。我的技术能力显然令人瞩目,然而,他们虽然口头表示了认可,却未曾给出书面承诺。“鉴于我们地处国际交流前沿,频繁出国的人员都要经历多轮政治审查,若贸然引入一个‘反革命’分子,实在是难以想象。”

未曾感到气馁,我毅然将他们的歧视行为诉诸法律,直至交通部部长亲自过问,远洋总公司方才让步。这一案例成为先例后,“同案犯”中的多位也得以复员至天津远洋总公司。

我主动要求自海上职业生涯的底层起航,从担任船员助理开始,历经三副、二副、大副的职务,直至攀升至船长的宝座。我几乎驾驭过天津远洋总公司旗下的大部分船只,频繁驾驶着1万至3万吨级的货轮在全球各地穿梭。我们的工作节奏遵循着“九作二休”的规律,连续工作9个月,随后享受2个月的休憩时光。历经至1995年,我正式步入退休生活,享有县团级待遇,虽非党员身份,亦未曾分配住房。每月领取的退休金为1100元。十一年来,我过着简朴而惬意的生活。我的四位哥哥和姐姐,如今也都已退休。

如今,我们缅怀父亲,最关键的,我认为是学习他作为一名真正的共产党人所具备的高尚品德,努力成为一位“品德高尚、心灵纯洁、远离低俗趣味、为人民谋福祉”的楷模。

▲秦铁

本文开篇语

博古,这个名字,响彻云霄,家喻户晓。博古,这个名字,光明磊落,令人敬仰。

在无锡,秦家的故事纷繁多彩——每当康熙、乾隆皇帝南巡,为何总是选择在秦家停留?北宋词坛巨匠秦观,他与博古又有何渊源?寄畅园与秦家之间有何瓜葛?秦邦宪,除了被铭记的“左倾错误”,我们对其了解多少?一个人即便犯错,为何其人格依旧光辉,备受尊敬?

“博古,你这钢铁般的汉子,在我面前,我竟显得如此无知!”

六十一载前,郭沫若以此诗句追思博古。

六月的无锡,香梅大酒店的宴会厅内,因“百年博古”之盛事,因博古家族的深情款待,更因到场的近百位贵宾中,多数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先烈的子孙,使得整个大堂洋溢着非同寻常的气氛。

秦邦宪的长子秦钢庄重地宣读了国家副主席曾庆红发来的慰问电文:“秦邦宪同志,作为我国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、我党早期的重要领导人之一,对中国革命事业作出了卓越贡献。值此先生百年诞辰之际,我们谨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深切的缅怀,并请向其家属转达我们衷心的慰问!”

教员、周恩来、博古、朱德(摄于1937年)。

继而,秦邦宪的爱子秦铁逐一为在场来宾进行介绍——

周秉均,系周恩来侄子;刘爱琴,刘少奇之女;刘涛,亦刘少奇之女;陈伟力,陈云之女;董良羽,董必武之子;张洪生,张闻天之子;任远征,任弼时之女;刘太行,刘伯承之子;罗东进,罗荣桓之子;粟戎生,粟裕之子;罗剑,罗瑞卿之子;李和平,李德生之子;肖霜,肖华之女;陆德,陆定一之子;江小华,江华之子;叶小楠,叶飞之女;许延斌,许光达之子;伍一曼,伍修权之女;王兴,王若飞之子;邓北生,邓发之子;胡石英,胡乔木之子……

博古家族共有三个女儿和三个儿子,他们中的大多数曾在北京101中学接受过教育。这所学校的学生多以干部子女为主。恰逢秦家姐弟的父亲迎来了百岁诞辰,昔日的同窗们纷纷齐聚一堂,共同缅怀。那些看似平凡无奇的老先生和老姐姐们,一经介绍,便立刻让人眼前一亮。

他们皆给人以“似曾相识”之感,每一“似曾相识”的画面,无不让人联想到那些开国元勋的伟岸身影。在秦家子女中,最像其父的,无疑是博古之子秦铁。

刘涛与刘少奇,罗东进与罗荣桓,粟戎生与粟裕,提及这些名字,人们往往会赞叹:“简直一模一样!”然而,对于秦铁,初次相见,人们便会脱口而出:“这不就是博古吗!”

我国著名雕塑家滕文金,曾为邓小平同志塑造雕像,他向我们透露,由于未曾亲见秦邦宪先生真容,仅凭照片,故而对其形象缺乏直观感受。起初,接到为秦邦宪塑造全身像的任务时,他内心颇感忐忑。毕竟,这是一件“圆雕”作品,众多细节与“向度”需依赖想象去构思。

“然而,一瞥见秦铁,我顿时脱口而出:‘嘿,这不就是活脱脱的秦邦宪吗!’”滕文金回忆起去年六月的雕塑策划场景,“同样是在无锡,我一眼瞧见秦铁,便毫不犹豫地说:‘得、得,你就是那个人……’”

摄影、测绘,定样。时光荏苒,一年转瞬即逝,一座全高3.4米的秦邦宪全身铜像,已庄严矗立于杨尚昆题写的匾额和薄一波题字的展览馆内,即“秦邦宪故居”。

他敞开胸膛,任凛冽的寒风灌满胸怀。面容上洋溢着微笑,右手轻握着一支香烟,左脚随意地搭在那只赫赫有名的铁皮箱上。他的年纪约在26至28岁之间,正处于那段波澜壮阔的长征岁月。

为了表现博古顾全大局、割舍小我的伟大形象,滕文金想到了长征中的两个箱子:“这两箱之中,装载着共产党最高领导人的印信以及党的核心机密文件,非寻常人所能持有,它们象征着无上的权力。”于是,他构思了一幅画面:博古身坐山石,以这两箱巨物为桌,挥毫起草重要文书,大衣随风猎猎作响,目光投向远方。然而,在随后召开的研讨会上,专家们认为此坐姿未能充分展现革命者的坚定与坚毅,因而提出了第三个设计方案。

第三个方案,亦即最终的抉择,博古身着大衣,一足踏在蜿蜒的山径之上,另一足轻搁于木箱之畔。这看似随意的歇息姿态,既映射了他跌宕起伏的人生历程,亦流露出他对荣华富贵的超然态度。他年轻的面庞微微上扬,凝神远眺,彰显出他作为共产党先躯的深思熟虑。而他手中紧握的报纸,象征着他在新闻事业上的辛勤付出。

眼轴、肩轴、胯轴以及脚踝轴。若四轴平行,作品便会显得过于刻板。而博古雕像的四轴则自然地形成了转折,使得形象生动鲜活。从事人物雕塑,犹如执导一部影片,需统筹全局,任何细节的疏忽都可能导致选角上的失误。”

“仿佛将我们的先辈栩栩如生地雕琢了出来。”

铜像揭幕仪式之际,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李铁映特地莅临现场。众人凝视着博古先生的雕塑,与秦家后裔交谈,谈论起他们的父亲。

秦铁笔下的真实博古形象

李铁映、秦新华夫妇

身形修长的秦铁如今已步入67岁高龄,然而他的父亲却早早离世,仅活了39岁。提及先父,崇敬与自豪之情不禁流露于言表:24岁那年,他便担起了中共中央总负责人的重任,如此成就,在我们今天看来,实乃难以置信。

所谓“醴泉之水,必有源;芝兰之香,必有根。”无锡,这座文化名城,自古以来便是物华天宝之地,人们对其为何能孕育出无数杰出人才从不存疑——诸如顾恺之、倪瓒、荣毅仁、钱伟长、钱穆、徐悲鸿、钱钟书等,均在此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然而,尽管如此,秦铁家世披露令人震惊。自幼丧父的秦邦宪,乃是北宋词坛巨擘秦观尊贵的第32世裔孙。

秦观,字少游,籍贯高邮,曾担任国史院编修一职。其文名远播,享誉四海。不幸的是,他后来遭受贬谪,最终在广西藤州病逝。追赠“龙图阁直学士”的荣誉。秦观的长子秦湛,在担任常州通判期间,将父母的骨灰合葬于无锡惠山。至南宋时期,秦观的后裔迁居无锡,自此科举连绵不断,世家显赫,簪缨不绝。明清间,无锡秦氏进士32人。而康熙帝与乾隆帝,祖孙俩人共踏江南六次之旅,每至无锡,秦家皆恭迎圣驾。秦氏先祖昔日之辉煌富贵、文酒风流,其景致宛若眼前。

秦邦宪父秦肇煌,清末举人。作为江南四大名园之一的“无锡寄畅园”,自诞生以来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,一直传承于秦氏家族。直至1952年,秦氏的后代们将其慷慨捐献给国家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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